“在你眼里，我到底是什么啊？”
在林心的沉默里，莫言琛双肩拉拢了下来。
他伸手放在了门把手上，无望的心情又升起一丝希望问道：
“林心，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天羽？永远都呆在这里？”
只要不回去，她就是林心。
就是他的合法妻子。
“不可以。”
绝望在莫言琛胸腔无线蔓延。
莫言琛伸手开门，但林心靠在门上，门打不开。
“让我出去吧。”
林心沉默了一会，没有动，开口说道：“真的要走吗？”
莫言琛紧握着门把手。
走啊！
太没出息了你，你应该立马摔门直接出去，而不是傻傻的站在这里！
可……
腿压根不听使唤。
过了今晚，她就是齐心了，你真的确定要离开吗？
你真的要离开吗？！
莫言琛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。
林心轻笑了一声。
这一声轻笑让莫言琛那自尊心简直碎了一地。
他扭着头看她，眼眶很没出息的又红了：
“林心，你太欺负人了？！”
这简直就是把他吃的死死的！
林心站直了身，抬手搭在莫言琛的脖子上，踮起脚尖，在莫言琛唇上吻了一下。
毫无预兆的。
莫言琛很快就将她给推开了。
又来了，又来了。
又是这种打一耳光给一颗甜枣的事。
莫言琛伸手打门。
锁了！
“你……”
莫言琛回头，林心不在，目光移动，看到两手支撑在身后坐在床上的林心。
他这才意外的发现，她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。
莫言琛那句放我出去还开口，就听到林心说：“过来伺候我。”
莫言琛：“……”
为什么这句话会在这种时候出现！
莫言琛站在那里天人交战了一会，心想，反正都出不去了。
而且……
刚刚林心刚刚主动的那一下……
莫言琛走了过去，可林心突然往后面一退了一大半。
莫言琛：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？
玩他吗？
他伸手抓住了林心的脚踝，终于看到了她脚踝上的刺青。
προστ?τη?。
不是数字也不是英文。
像是一段希腊文字，围在她雪白的脚踝上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刺着玩的。”
林心在脚踝了落了一眼，似不满莫言琛今晚的表现似的，说道：
“你今晚是不是不行？”
“……”
莫言琛面无表情的咬牙道：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他用力一扯，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，又像是被那婚约的事刺激到了。
像是今天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天。
他没有任何温柔的开始。
肆意妄为的横冲直撞。
……
林心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床上，连动手拉一下被子盖在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莫言琛太凶了。
莫言琛躺在旁边，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，他伸手，将人直接抱在了怀里。
将被子扯了下来。
“林心，要是有一天，你跟齐凡在一起了，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莫言琛低沉的嗓音响起在林心的头顶上。
他不能想象林心跟另一个男的，做着那些刚才他们做过的事，
他光是这样想，他都觉得要疯了。
抱着她的手忽而用了力，林心感觉自己骨头快要碎了。
或许连莫言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，他的力量在无形之中又变强了。
林心磕着眸，本不打算解释的，但她又不想莫言琛误会什么：
“不想知道，齐心跟他为什么会有婚约吗？”
莫言琛没想到林心会跟他说这个，刚刚平复的心跳有加速了起来。
他不想知道又想知道。
这种纠结的心里让他恨不得原地投胎？！
他不想听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，可是……万一又有其他的什么呢？
莫言琛沉默很久，开口道：“你别跟我说，你爱他就行了。”
所有的理由他都能接受，唯独这个不行。
要是林心当着他的面说，她喜欢齐凡，那简直就是诛心了。
“从天羽出来的时候，齐眸并不肯放我离开，但是当时，只有身在天城的齐凡可以帮我隐藏身份逃离天羽。
婚约，是他愿意帮我的交易条件。”
莫言琛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，因为在他眼里，他们关系那么好，是曾经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！
可这个齐凡既然如此趁虚而入！
但很快，莫言琛心头就是一颤：“那你，为什么要来天城？”
他垂头看着怀里的人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往那方面想：
“是，因为我吗？”
等待的时间又被拉扯的无限长。
“莫言琛，你心跳好快啊。”
林心听着那加速的心跳，稍微动了动身，平躺了下来，没有后话。
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。
可在莫言琛看来，这样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。
“对不起。”莫言琛心头一疼，他误会她了，甚至刚才，还……
“嗯？对不起什么？”
莫言琛半支着身，看她，说道：“就刚才，没有伺候好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林心道：“睡吧。”
她是真的困了。
这样的困意，也就只有每次跟他翻雨覆云时才会有。
“不要。”
莫言琛孩子气的道：“不要睡，等明天一过去，你就不是林心了。”
林心的睡意因为这话，退了大半。
“到了那边，我们之间会用什么身份相处？”
“主子跟奴才。”林心想了想说道。
莫言琛笑道：“那这样的话，我们也会住在一个屋檐下咯？”
“嗯。”
不管谁是主子，谁是奴才，他们都会住在一个屋檐下。
“那就好。”
莫言琛心里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，说道：
“那你记得，要是到了那边，要好好安慰我。”
“嗯？”
林心不解的看着他：“安慰你什么？齐心只是一个身份而已，而我，也不会跟他成亲的。”
当年只是没有办法，迫不得已才答应了齐凡的要求。
但凡有点其他办法，她都不会同意的。
而且，齐凡愿意选择回去，在没有得到族长位置之前，他都不会跟她提跟她成婚的事。
更何况，她说了，三年。
如果跟莫言琛之间没有跨越那最后的屏障。
她或许不会解释什么。
但如今跟莫言琛有了夫妻之实，很多事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得找个机会跟齐凡说清楚。
“所以，你别想太多。”
其实，莫言琛真的没必要想那么多。
该多想的应该是她。
他一回去，一旦身份确定，血脉觉醒，那些老家伙所有的心思都会放在他留子嗣的身上。
到时候，莫言琛的床边，就不会是她了。
就是她心里纠结的地方，她希望莫言琛颜家血脉觉醒，又不希望他觉醒。
莫言琛这一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，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呢？！
害的他错失了一个良辰美景！
他道：“话虽然是这么说，等到了那边，很多人都会提齐心跟齐凡之间的婚事吧，而我什么也做不了，你不得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？”
林心感觉到了莫言琛有点得寸进尺了，但又觉得他说的没错。
“那要怎么安稳？”
莫言琛望着林心的眼眸道：
“简单。”
“嗯？”
“这样……”
莫言琛说完，炙热的吻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