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大长老的回忆——激战大河套
“夜深了，天上星光灿烂，河套地区起伏有致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出来，大地安眠，万籁具静。”大长老微闭着眼睛，似乎沉醉于河套夜景的梦幻中，“巨人村高高耸立的窝棚就像一簇刚从地里面发出的树芽，在星光辉映下，会觉得它们正在缓慢地向更高处生长。村子里面，时不时地有几个小人儿在窝棚之间穿来穿去；窝棚里面，时不时地传出巨人发出的鼾声。那几个小人儿多数时间在村子的南边来回走动，他们非常jǐng觉，一夜未睡。
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，那几个整夜未眠的小人们就喊醒了大包。大包起来，走出窝棚一看天sè，马上去喊醒了土包和夸步，又敦促他俩将其他人喊醒。
“大家都醒来了，接着，都集中在昨天位置。那是位于村子西面的一片面积较大的开阔地，与村子南边的开阔地连在一起，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直角拐弯。从南山出来的人，在这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所以，在这个位置，只要大杆一伙一出现，就会被发现。大家就在这里等待着。
“没过多久，从南山的一条山沟里出来了一群人，后面又跟了一群龅牙怪兽。昨天的龅牙怪兽不已经都被收拾了吗，怎么还会有这么多？不光大包几个有这个疑问，这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人都有这个疑问。能让这么多数量的怪兽听他们指挥，看来，大杆一伙人很不简单。
“他们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，在五十多步开外的地方停下来，能够听到怪兽‘咕噜噜’的哼哼声。大杆向前走了两步停在那儿，将手中的棍子扛在肩上，瞪着眼睛看着这边。
“土包和夸步站在这边队伍的前面，手里也拿着棍子。土包右手扶棍子，一端撑地；夸步双手抓着棍子，横在身前。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那边。
“僵持了一会儿，大杆说话了：‘你们，河套巨人，到南山去，现在就走。’
‘你们，南山巨人，快点回去，脾xìng变好了再回来！’后土大声回道。
“从他俩这次对话开始，巨人就分成了两部分，这边的称自己为河套巨人，那边的称自己为南山巨人。
“土包说完后，大杆再就没有说什么，他退了几步，便有九个巨人站出来，横成一排，手里都拿着棍子，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过来。见这情形，大包还纳闷呢，怎么才来了这几个人，这几个人也想过来对抗！转眼又一想，可能要和那些怪物一起上了。
“这时，一个常人走过来，提醒大包说：‘他们的人没有全来这里，应该还有十几个人，要防止他们从其他地方偷偷攻击我们。’
“大包一听，心里一惊，心想有道理，要是另外一些人从后面冲过来，这边的人肯定要乱。这种可能xìng很大，看来必须分头行动。他刚要喊夸步过来，却听到对方‘上，上’地喊了起来。走在前面的九个人冲过来了，龅牙怪物跟在后面也冲过来了，而且，这次数目很多，足有六、七十头。
“前面展开了激战，村子里的巨人一字展开，围攻着南方巨人和龅牙怪物。所有人都呐喊着，怪物们也嚎叫着，密集的棍棒相撞声就像是这场搏斗的主旋律，跌宕起伏地穿插在整个搏斗过程。没用太多时间，河套巨人就占了上风，对方有点招架不住了。
“这阵子，大家都专心投入搏斗，为了防范刚才常人提起的事情发生，大包想叫回来一部分人，都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叫喊。
“眼看着对方就要落败了，只听大杆扯着嗓子‘啊嚎——啊嚎——’大声喊叫了几声，接着，从南山的山沟中飞出了一大群飞行怪物来。随着‘呱呱’的怪叫声越来越近，那飞行怪物黑压压一片直接向河套巨人这边冲了过来。
“怪物未到，这边正在搏斗的河套巨人们却已经自乱阵脚了。大家的注意力都跑到了突如其来的天上怪物身上了，对现场的搏斗立马就分心了。这一分心不要紧，对方马上趁机反攻，结果造成很多人受伤。这时，飞行怪物也到了，它们在头顶上怪叫着，盘旋着。接着，又突然俯冲，尖尖的嘴巴直接对着人的脑袋啄过去，中招者无不头破血流，河套巨人又有很多人受伤了。
“这样下去肯定会损失惨重，大包、土包和夸步都很着急，但一时无法。常人们个头矮，倒是没有受到多少伤害，他们目前只能帮着巨人处理伤口、传送棍棒等。后来，一个常人跑道大包跟前，提醒说：‘要分开，分两拨人，一拨人棒打天上的，一拨人只管打地上的。’
“大包听了，这才走出混乱的头绪，便即刻吩咐常人，‘你们快去告诉夸步，专打地上的，我去找土包’。说完，他们便分头行动，找到土包和夸步，这才将混乱的人群重新组织起来。
“两队人分头，各司其责，这一招很灵，河套巨人很快又在地上的搏斗中占了上风，而且还抓住了三个南山巨人。而天上的飞行怪物的进攻也很难取得效果，一冲下来，就被大家的棍棒赶走，这样就再也没有多少人受伤了。
“就在这时，大包觉得后面乱了起来，再回头看时，他大吃一惊。就在他们疗伤休整的地方，有近二十个巨人正在那里横冲直撞，绑缚着受伤的巨人，还追抓着常人。‘不好，快，救人！’他这一声喊，嗓门开到了最大，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，将目光转向了他。只见他二话没说，就和旁边的五个巨人向后面冲过去。接着，在土包和夸步的安排下，又有十几个巨人也冲了过去，而其他的巨人则继续在这里搏斗。
“大包几个先追到了那边，但是，那伙巨人显然并不想直接和他们对抗，一看他们过来，转身就跑。但是，他们抓走了两个受伤的巨人和五个常人。
“大包几个心急如焚，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紧跟着追了过去。眼看快要追上了，却被前面七八个巨人拦住。和对方对打一会儿，他们难以取胜，但还是拼命搏斗，想撞过这一关，救回被带走的人。然而，越是着急越不能取胜，反而让对方占去了上风。这当儿，后面赶来的巨人到了，大家一齐行动，这才将对方打跑。然而此时，时间已经耽搁了，前面的巨人已经带着抓去的人跑远了。
“大包停下来，气喘吁吁地看着远去的人影，‘哼’了一声，就带着其他巨人又再返回去了。等他们赶回去，那边的搏斗已经结束了，大杆一伙已经撤走了。
“搏斗的结果是：抓住了三个受重伤的南山巨人，不过，大家一下子不能辨认出他们是当年的那一位。其余六个伤势也很重，但他们乘机跑掉了。龅牙怪物死了几个，伤了差不多一大半，那些爬不动的，现在还趴在地上喘着气。飞行怪物没有死的，有十个受了重伤，趴在地上飞不动了。受轻伤的不少，但都飞跑了。
“村子里的损失是：四十多个巨人受重伤，大多数都是被地上的和天上的怪物所伤。受轻伤的巨人八十多。常人受轻伤的二十多个，没有受重伤的。两个受重伤的巨人和五个常人被抓走。
“大家一起清理了一下地面，将死去怪兽越过小山包，拖到高原那边，埋入了深坑。那些受伤的怪兽，因为已经没有了威胁，又通过抓来的三个人了解了一下，知道容易豢养，就找了几个空窝棚圈了起来，常人给它们敷了伤药，又喂食了一些草料，它们便都安静地呆在窝棚里。
“太阳偏西了，大包、土包、夸步和其他四个巨人进入一个大一点的窝棚，他们又叫来了六个常人，一下子窝棚里都坐满了。大包看起来满脸的忧郁，大概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，自己的人竟然被抓去了七个。‘我在想，安排好受伤的人，由常人专门照顾好他们，再留下三十人保护这里，其他人进南山，找回被抓走的人。’大包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‘我也觉得应该找到他们的巢穴，救出我们这边的人，再将他们赶得远远的。只有这样，我们这边才能安宁。’土包说。
‘赶得再远也没用，他们想回来还不就回来了。主要是我们要有好对策，要让他们不敢过来才好。’夸步说。
“一个常人站起来，说道：‘我觉得夸步说的有道理，大家想一想，我们这边人很多，他们那边还不到四十人，但是，这两天的打斗，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占了上风。其中原因是，他们有好的对策，他们能让那些怪物帮忙。’
‘还有，他们整天在深山里面上上下下，力气肯定比我们大多了，一个人可以顶我们好几个人呢！’另一个常人补充说。
“大包、土包听了直点头。‘我们要商量一下后面怎么办，先说要不要追过去？’大包问。
‘依我判断，我们不追他们，他们也要来的。他们看来想要这一片地盘。’夸步说。
‘我觉得也是，我觉得可以先等两天，要是他们不过来，就按照大包开始说的办法追寻他们。’一个常人说道。
“土包突然想到了什么，他腾地站了起来，说道：‘把抓住的那三个带过来问问不就知道怎么做了嘛！’是呀，这会了解到许多情况呢！多亏土包想到了这事。土包随即走出窝棚。
“过了一阵子，土包和三个巨人带着三个抓来的南山巨人过来了。南山巨人满脸沮丧，站在窝棚中间，半低着头。
“大包让他们坐下，然后问道：‘你们三个是谁，叫什么名字？’
‘我，黑石；他，小包；他，长石。’其中一个巨人回答道。
“大家互相看了看，点了点头，想起来了他们过去的一些事情。这阵，大家的感觉不好，这种滋味不太好受。本来好好的，却因为一场意外，导致了这种结果。自己人不能容纳自己人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？‘这些年来，你们。。。，在那边过得怎么样？’大包讷讷地说。
‘好，有水，有很多吃的，有洞，有龅牙，有尖嘴，喂它们，相处很好。’黑石说。
‘还有第三代，几十个。很多没来。’小包说道。
‘什么都有，为什么还要过来？’土包问道。
‘赶我们走，我们记着，也要赶你们。’长石狠狠地说。
‘长石，不要这样，你们还记得我不，我是夸步。’夸步说道。
“三个人扭过头，看着夸步，‘想起了，是你，你也要走！’长石道。
‘看来这么长时间过去，你们一点儿变化都没有。诶！怎么会这样？’夸步惋惜地说。
‘好了，我要问你们事情，要回答我！’大包说，‘我问你们，大杆还要来吗？’
‘当然，要来！’长石答道。
‘非要占去这片地方吗？’
‘非要！’黑石说。
‘要是不给呢！’
‘非要！’长石说。嗓门提得很高。
‘我知道了，带走他们。’大包说道。土包还要问什么，被大包拦住。
“三个南山巨人被带走了。大包低着头，似乎陷入沉思。其他人不知说什么好，窝棚里忽而静得出奇。
“还是常人打破了静默，一个常人说道：‘看来，他们明天还要过来。’
‘我觉得等不到明天，一会儿也许就过来了。’另一个常人说。
‘今天不回来了，明天肯定来。大家回去休息吧！明天一大早到老地方集合。’大包肯定地说。大家知道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，看他困倦的样子，也就没有多问，便都各自回去了。
“正如大包所说，一直到天黑，大杆一伙再没有过来。大家吃完东西，等太阳一落山，就早早地睡了。晚上，仍然有一队常人在村子周围悄悄地转悠着。”